爱伦坡的晨间剧

墙头堆积地。大部分会是大纲。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最初的最终的心痛都给你。


现实向警告!不算背德的背德警告!和真人无关的警告

预警:周星星=周深,一次转换视角的尝试。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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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hello?】

【有人听得到我说话吗?】


【啊,听得到啊!那真是太好了。】

【咳咳,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毕竟这种事实在是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发生的总之它就是发生了耶好神奇得!】

【哎,朋友,你听说过穿越吗?】


周星星看了看镜子,第一百八十次叹了口气。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熟悉的脸。眉骨嶙峋,眉毛的走势上挑,眼珠黑白分明,但内双的眼皮使人显得有些疲惫。这张脸的主人经常给自己贴上双眼皮贴,再为自己并不算太高的近视度数,戴上美瞳或者黑框眼镜,再笑一笑——


周星星扯一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扯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容来。

多熟悉啊!周星星曾经把这张脸保存在电脑里,保存在手机里,保存在相册里以及一切他能想到的地方。

谁知道现在还能在镜子里看到。

要是周星星以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偶像的脸,怕是立刻尖叫出声昏厥醒来三百遍。


周星星的偶像叫周深。

对,歌手周深,唱大鱼的那个周深,会杀猪音的那个周深,人形自走cd机随时随地一cue就唱的那个周深,或者随便你怎么说的那个周深。

除了有着同样的姓氏和籍贯年龄,怎么看都应该和他周星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周星星只是一个普通的粉丝,那种每场活动都在群众里默默举灯牌,每首歌都给打榜,每次发微博都抢前五十,把周深的经纪人助理好友都认个脸熟的普通粉丝。

和偶像之间的距离约等于无穷正得大——更何况,周深又不靠粉丝吃饭。


可今天早上,周星星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严肃地盯着自己。周星星用他的名字发誓,这绝对是周深的经纪人。他不会认错的。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就和经纪人面对面了?不对经纪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周星星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经纪人语出警告道:“周深,再有下次,你就直接住医院吧,公司不会再给你遮掩了。”

周深?他在叫我周深?

周星星一时懵逼在当场,脑子里只剩下“周深”两个字,雷劈一样把大脑搅得混杂一团。

经纪人看了木楞愣的大男孩一眼,叹了口气:“下午三点我来接你,晚上录制节目你可别出什么岔子。”


周星星迟疑地点了点头,目送着经纪人带着助理小姐姐从房间里走出去,只留下一两句轻声的话从未关紧的门缝里溜进来:

“深哥这是什么毛病啊到底。”助理小姐姐小声问了句。

经纪人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反正歌还能唱,这就行了。”



周星星从肺的深处吐出了口气,抓乱了头发,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看了眼——咦,偶像和自己用的同一款手机耶。

他不知怎么的有点暗自窃喜,手指熟练地指纹解锁。手机屏幕停留在微信界面上,一连串的未读消息带着刺目的红色映入眼帘,最显眼的是顶上一个“晰哥”。

【晰哥:深深你来吗?】


晰哥问深深来不来!!!

我艹,深呼晰发糖了!惊天大糖!他们果然不说再见!

mxh三十六子szd!!!!

周星星在内心捧脸呐喊,拿着手机的手忽然一僵:我拿的是偶像的手机…… ?


等等,所以我现在真的变成了周深?


这咋回事啊?

那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啊!


周星星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啪唧一下倒回被褥里,心酸地吭叽一声,把雪白的被子拉过头顶,淹没了自己。

被子冰冷冷,没有被体温捂热,还充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周星星把脑袋从被子中探出来,小心翼翼地环视着这间他未曾注意过的房间。墙壁明亮而雪白,不大的单人间只有一张床,床边是冰冷金属延栏,床底还有轮子。窗帘子是米黄色的,阳光透进来,把房间照得暖融融。床头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半敞开的柜门里还能看到斑驳掉漆的痕迹。

这里不是偶像那间贴满了瓷砖的卧室,而是病房啊。

周星星感觉有些口渴,从床上坐起身,四处寻找热水瓶的踪迹。他在病床周围探头探脑,最后打开了打开床头柜。柜里空荡荡,只有病历卡大大咧咧地躺在里头。

偶像生了什么病?小粉丝担心地皱起眉,瞅了一眼柜子里的病历卡,没敢翻开。



下午三点,经纪人按时赶来,抓着周星星从后门上了一辆车。周星星一句话都不敢说,束手束脚地缩坐在车后座上,紧张得心头直跳。好在经纪人和助理都没发现周深的壳子里换成了周星星,似乎对这死寂般的沉默氛围非常适应。

周星星低着头,微微骺一点背,踩着经纪人的脚印,亦步亦趋地走进电视台,一路上都在祈祷不要碰到“熟人”。他从狭小的电梯里走出去,忍不住胡思乱想:按照小说的套路,此处应该突然出现一声呼唤——


“深深?”一个熟悉的低八度男声在不远处响起,周星星脚步一顿,条件反射般抬起头,去追寻声音的来源。

果然,走廊那头,一个高挑的身影迈着慢吞吞的步子,不急不缓地走近,过长的刘海遮挡了一半的眼睛,男人懒得去撩起,只是随便甩一甩,好让视野毫无遮挡。

小眼、长腿、头发多,外加上低到尘埃里开花的声音,果然是王晰。——天知道周深的耳朵是有多灵敏,这个距离都能捕捉到王晰的低赫兹沉鸣。


该死的墨菲定理。周星星内心立刻警铃大作,绝望地一抹脸。

“哎呀深深,你可总算来了。”王晰走到小个子男人身前,略略低下头,对着他弯起双眼,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走廊的灯光像一盏照妖灯,照出了他脸上三十来岁的油光,也照出了成熟男人无处安放的魅力,凌厉的下颌角像是一把刀,扎得周星星心跳漏了一拍。

他完全不知道王晰和周深私底下是怎么相处的,只能尬笑两声:“晰、晰哥,你也来了?”

“下午干哈呢?说了要来,发你微信没看到啊?”男人熟练地伸出左手搭上周星星的肩膀,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了走廊的灯光。男低音语速还是慢悠悠的,但比平常有了明显的提高,“嗯?”

王晰从高挺的鼻子里哼出一个悠长的音节,胸腔一同共振,震得周星星的耳朵瞬间像是从开水里汆过一轮那样,红得滴血。


要死,生米要煮成晰饭了。

周星星僵在男人身旁,羞愤地想。


王晰一路挎着他,人体的温度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传到另一个人身上,一路烫进心房里。周星星感觉脸上在冒热烟,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只能特别小声地抗议:“晰哥,你的手…… ”

王晰大概是没听见,带他进入化妆间,直截了当地把人按到椅子上,目光落在周星星脸上巡视片刻,忽而一挑唇角笑开了。

周星星战战兢兢:“怎么了?”

“看你这脸红的,发烧了?”王晰咬着下唇,把手捂上周星星的额头,眉头微微蹙起:“还真有点烫,有温度计没?”后半句话是对着自己的助理说的,助理小声应了句,跑出去找温度计了。


王晰把手从小孩的额头上拿走,温度也随之抽离,引得周星星忍不住抬头去追寻那温热的掌心。

年长的男人低笑一声,目光温和地与周星星对视:“今天怎么傻傻的?”

“你才傻!关闭客服大门!”周星星后腰一紧,瞬间支起身子,条件反射般回嘴。

王晰忍不住大笑出声,胡噜了一把周星星的后脑勺:“我的小深深诶,怎么就那么可人呢!”

“你!你!男人头碰不得啊!”周星星使劲往反方向倾斜身子,试图逃离王晰的“魔爪”。

白羊座的男人贱么兮兮地凑近,用低八度的声音好好说话:“哥碰不得吗?深深?”

大提琴奏响了对方的心弦,敲响了对方的鼓膜,连同发紧的脑神经一起颤抖。


这谁顶得住啊!!!!!!!!!!!!!!!!

周星星没忍住把脸埋进手掌里无声尖叫起来。


助理没找来温度计,但捧回来一杯热水。王晰不知道为啥小朋友今天格外害羞,没有和他一起舞,只好遗憾地舔舔唇,盯着人灌热水发汗,自己坐回去,等着造型师给做发型。


周星星心里有鬼,不敢多看身边的王晰,也不敢看镜子里周深的脸。他的手指无措地互相绕着打圈,只能紧紧闭上了眼,感受化妆师的刷子在脸上轻轻扫过,仿佛是给文物清理尘土,一点点露出他本来的美丽面貌。


“周深老师今天唱什么呀?”化妆师搭讪道,用大大的散粉刷蘸取了从周星星的额头一路刷到下巴。周星星的脑子仿佛也被这一刷刷了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王晰一下子得了劲,在旁边抢答:“他唱那个!3月末上线的那个!”

于是周星星嘻嘻哈哈地附和:“对啊对啊,你听过没?没有啊?哎呀好尴尬,待会你要好好听噢!好的晚安你不用回~”

内心却在大声咆哮:待会是要唱歌吗?天哪天哪周星星你完蛋了,你要把偶像的名声毁于一旦了!!!你会被生米们撕成星星碎片的!!


…… 不然我装病逃课?

…… 醒醒周星星,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社会人了。



周星星苦苦思索之际,听到了身边某人哼了一个低八度的旋律,把好的晚安唱成了甜蜜蜜的摇篮曲。他悄悄把眼睛一斜,瞥到王晰摇头晃脑,陶醉在无声歌曲中的模样。三十岁的男人脸上显出一种单纯色彩,孩童般天真,昭告着全世界他即将放声歌唱,让全世界都注意听他的声音。

“瞅啥呢深深?这小眼睛斜的。”王晰注意到周星星的视线,右手指尖抚摸了一下戒指,又上扬嘴角笑了起来。私底下他很爱笑,眼角的细纹仿佛是天然的玉石纹路,恰到好处地为他的俊美增添一份平易近人。


周星星仿佛是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嘴上不饶人地怼他:“瞅你咋的?”

“不咋的,录完陪哥吃个夜宵?”王晰眨了眨眼,用舌尖舔过后槽牙,咬着嘴唇提议道。

周星星嘴上答应,好啊好啊我想吃小龙虾。

王晰说不行,小龙虾吃了上火。

周星星说那就烧烤配大白啤。

王晰皱起眉质疑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啊,嗓子明天不发炎吗?

周星星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回忆起王晰曾经提过贵州的酸菜鱼。

王晰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一种退让一百步谁让哥宠你的口吻说,好吧,那就酸菜鱼。

周星星狐疑地盯着王晰尤带笑意的眼眸,合情合理地怀疑实际上是这个男人自己想吃酸菜鱼。


…… 算了,哪怕是为了晰哥的现场也不能走。

男孩收回了视线,嘴角逐渐下沉,眼帘合起遮住了千言万语。



“哎,深深,手机。”王晰像一个上课开小差的高中男生一样,戳了戳同桌周星星的胳膊。周星星一惊一乍,猛地把胳膊往回一收,装傻充愣道:“啊?”

“你手机震老半天了。”王晰无奈地看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迈开长腿走向更衣间,“哥先去换衣服了啊,你也快点。”

周星星目送着他离开,抿了抿嘴唇,手指在手机边沿来回摩挲,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解锁了屏幕。他嘲笑自己:我这算不算私生饭啊?查看偶像隐私,应该被拖出去枪毙的哈哈哈哈哈。


震动手机的是备忘录的闹钟:4月9日,晰哥生日。


今天几号来着。摸不着头脑的周星星看了眼日历:4月8号。

我艹!大男孩一个鲤鱼打挺,几乎从椅子里蹦出去,差点撞上发型师手里滚烫的卷发棒,急忙连连道歉。发型师调侃他:“周老师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周星星堆起尴尬的笑,哈哈哈地为自己解围:“看到明天是晰哥生日,想起自己没带礼物过来,吓了一跳呢哈哈哈哈哈”

“啥?礼物你不是昨儿刚给我吗?”王晰从隔壁换衣间里突然丢过来一句子大碴子味儿的疑问。

“啊?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可能我睡糊涂了叭!”周星星惊出一身冷汗,随便想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发型师摇摇头,把周星星重新按回椅子里,哄孩子一样:“还有一点就好啦,您再坐会儿哦。”

周星星乖乖地眨眼,按灭了手机屏幕。


录制节目的时候很顺利,王晰上去唱了首很久没唱过的《谁》,还用自己慢悠悠的语速解释道:“这首歌我曾经唱过一次,那时候身体不好,没唱好,我很遗憾,今天也算是等到圆满了。”主持人露出了很懂的笑容,顺利地接过话头继续cue流程。


王晰回到台下,和等候在一旁的周星星并肩站立,弯下上半身,对他耳语:“深深,怎么样?”

“好!极致的好!极致的和谐!”周星星一时哽咽,从喉咙里挤出干巴巴的彩虹屁。他眼含热泪,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深吸一口气:就算现在原地爆炸,世界末日,我也要用不屈的声音喊出——

——深呼晰szd!!!!!!!!!!!!!!!!!!!!!


东北大提琴精扯了扯脖子上的领结,憋了一会笑。他揽着贵州小百灵的肩膀,把周星星送上了舞台。


周星星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头面对着正前方。舞台灯光从头顶打下来,那是一种刺目的苍白,仿佛能够唤醒沉睡的记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上了话筒,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在耳边放大,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心脏中苏醒,拼命撞击着肋骨组成的牢笼。

砰!砰!砰!

那是破蛹化蝶的动静吗?


周星星闭上了眼睛。


当周深的歌声再次响起时,没有人再去注意他在开口前过分长的沉默时间了。他开口娓娓道来,低音是吟游诗人的手中的竖琴叮咚,高音是一片皎洁的月光,干净的尾音轻飘飘地散落在空气里,颤抖着如同雨滴打落花瓣,转音一滑而过,结着丁香般的千愁万绪。

——让我活在有你的这辈子吧。

周深放下了话筒,慢慢睁开了眼睛,仿佛仍沉浸在歌曲之中,为一个不再说话的朋友伤心。

伴奏的管弦乐队放下手中的乐器疯狂竖起大拇指大喊brova,王晰一扯身边待机的主持人:“听听,听听!”



下班后已经是接近午夜,王晰打发走了助理们,习惯性揽着周深去觅食。

“帽子戴好,别给我的深深冻着了。”东北大老爷们嘴上念叨,手上毫不含糊地把周深裹得严严实实,就这样,他还要挑刺:“你怎么露脚踝呢!要漂亮不要温度啊?”

“晰哥你不也露脚踝!”周星星不服气地反驳。

“哥疼你呢。”东北人漫不经心地说,低低的声音落到地上,开出一路繁花。

这男人真的很会啊。周星星不由得皱起鼻子,悄悄按住自己胸口,对着不正常跳动的心脏训斥道:矜持一点!你不要那么激动啊啊啊啊啊!


周星星跟着王晰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深夜没有车辆来往,一抬眼,只有月光把这方小天地染得那么蓝。

“啊对,晰哥,现在几点了?酸菜鱼还开着吗?不会关门歇业了吧?要是歇业咱就随便去哪凑活凑活呗?”周星星叽叽喳喳地说着,走路也不安分,踢踢踏踏的步伐走出六亲不认的节奏感。

王晰看着眼晕,干脆把人箍在怀里,像揪住小猫的后颈皮。

他说:“不行,好不容易聚一聚,得整顿好得!”

周星星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看,是个午夜响起的定时闹钟。

日历翻过了新的一页,他们刚刚那一步,跨进了新的一天。

“嚯,这就9号了啊。”王晰瞅见了男孩的手机屏,摸着下巴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


十二点的魔法消失,灰姑娘变回了原型,快乐磕cp的周星星却还留恋着不肯走。他挣脱了王晰的手,跑到几步远的地方,把两只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面对着王晰大声喊:“晰哥!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周星星唯一能给你的。

祝你幸福鸭。


“听着呢听着呢,憋这么大声,怪不好意思的。”王晰把左手插进衣兜里,金属圆环反射的细碎光泽被妥帖地收纳起。男人咬了下嘴唇,眼眸中闪过一点异样的神情,但很快就笑眯了眼睛,快走几步,重新把周星星带回了怀里,紧了紧这半个拥抱:“就这样?没别的了?”

年长者意有所指地追问,男低音又苏又软,带着一点点鼻音:“深深不是说好有惊喜的吗?”

“什么惊喜?!谁,谁跟你说好了?!”周星星一边结结巴巴地反驳,一边在心底呐喊:周深说过的话,和我周星星有什么关系!!

王晰:“今天我生日,我是不是最大?你是不是要听我的?”

周星星眨眨眼,嫌弃地皱起五官:“你本来就比我大——不是,晰哥你想干啥直说呗?”

男人叹了口气,睁大了眼睛,慢慢低下头凑近周星星的脸。

不,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样。周星星咽了口唾沫,握着小拳拳在心里狂锤自己的脑袋:你!清!醒!一!点!舞cp不能舞到正主面前懂不懂!圈地自萌懂不懂!我的感情和你无关懂不懂!


可是荷尔蒙和多巴胺总是不听话怎么办呢?周星星可怜巴巴地捧着一颗乱七八糟跳动的心,憋着一股子气,决定放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大招:

我给你讲个故事哈,故事只有八个字,却很戳心。


“看着我。”王晰说,打断了出神的周星星。

——当你看着我,我就是最真实的自己。


王晰在看谁?

他在看周深。


而周深不由自主垂下眼,轻轻颤动的睫毛,仿佛是隔空给王晰的额头印上一个蝴蝶之吻。

——我曾不止一次,错把满地的月光,当成是海洋。

可惜,大鱼生来属于天际,他自己困住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再去拉别人下水呢?

周深疲惫地苦笑,嘴角支撑不住好看的弧度,声音干涩:“晰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嫂子不说你?”

“嗨,有啥子好说的。”王晰面色淡淡,薄薄的嘴唇开开合合良久,也不曾再吐出一个字。他抬起眼睛望向别处,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什么。周深了解他,提前截断道:“晰哥,我给芒果儿买了几箱零食,惊喜不?”

王晰错愕地看着他,舔了舔嘴唇,最后似乎是气笑了:“我的生日,你给芒果儿买啊?”

“对啊。”周深笑眯眯的抬着脸,人却在阴影里,“六一儿童节快到了,这不先预热一下场子么?”王晰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只知道小孩的眼睛里星光摇曳,如同白矮星的余烬挣扎。


到个屁,还有两个月呢。

男人心想。

行吧,怕了你了。

“那你,那你得,陪哥整点儿小酒啊。”

“嗯!放心吧晰哥我给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大男孩眯着眼睛笑,仿佛无忧无虑。


酒店的窗帘不透光,周深再次醒来的时候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于是他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

又是新的一天,他站在窗边迎接了太阳的升起,眼底刻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hellohello?有人吗?】

【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啊太好了!】

【朋友,你听说过穿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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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周深人格分裂试图治愈自己,这次分裂出来的是cp粉周星星。但每一个人格都会很轻易就喜欢上王晰,然后主人格会清醒过来,因为道德的谴责而自残自伤,进了几次医院。平时只有唱歌的时候主人格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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